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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63 (5 / 6)

 林管事劝道:“小姐,您受了伤,若是就这么淋雨回去,怕是会身体不适。即使和家主闹脾气,也要照顾好自己……”

 桑洱打断了他:“林管事,你想多了吧,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闹三年脾气。”

 “……”

 桑洱语气平平道:“你以后就别管我了。我和秦跃,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也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给我送伞。他知道了,说不定要拿你撒气。”

 林管事似乎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雨一直在下,他身后,那在雨幕中的马车,门帘紧闭,始终是静悄悄的。

 这时,桑洱的余光瞥见街尾有一辆马车驶近,马车前坐着一个披着斗笠的少年,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戴上了兜帽,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

 隔着大雨,彼此看不太清对方的面孔。林管事回头,只能看见桑洱被那少年半扶半抱,拉上了马车。

 哗哗的雨声中,两辆马车就这样朝着两个方向,渐行渐远了。

 裴渡将桑洱扶进了车里,坐在门边,摘下了滴雨的斗笠,在外面淌了淌水。

 对面马车的帘子被吹起了一角,他瞥见了那里,似乎坐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刚才,就是这人在和秦桑栀说话?

 那是谁?

 是秦家的人吗?

 .

 那厢,林管事回到了马车上。原来,就在一帘之隔的地方,就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方才车下人说的话,早已一字不漏地传到了秦跃的耳中。

 林管事低下头,说:“家主,小姐不肯要。还有……这个。”

 说着,林管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外敷的金疮药。

 刚才,他们在车上看到了秦桑栀孤零零地站在府门外。自从董邵离的葬礼后,林管家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连闯祸的消息、或是做了什么出格举动的消息,也没听说过。

 以前,即使搬出了府邸,秦桑栀也会时不时弄点动静来,类似于“我不在你眼前你也别想忘了我”这样的念头。但最近,她却连这样斗气的举动也没有了,仿佛真的放弃了这些幼稚的反击,把秦跃当成陌生人了。

 这一次,当马车靠近时,虽然秦跃没说话,但林管事看见,他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在踢着石头玩的身影,看得很专注。

 当发现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好像被人割了喉一样,秦跃的脸色就暗了下来。林管事也大惊失色。

 从前有父母和兄长的庇护,秦桑栀除祟时都是平平安安的,何曾有过这种伤口。

 离开了保护她的羽翼,就变得遍体鳞伤了。但即使这样,她也不再接受秦跃的帮助。

 不仅不要伞,金疮药更是连拿出来的机会也没有。

 林管事莫名觉得空气有点寒意,听见“咔嚓”一声。秦跃面无表情地将那个药瓶抛出了窗外,

 “家主……”

 “你没听见她的话吗?”秦跃冷冷道:“走吧。今后她死在外面了,也和我无关。”

 .

 解决了一个副本,进度条却只变成了2580,减幅很小。不过这也很正常,桑洱估算了一下,她现在还没有遇到谢持风。而在谢持风的记忆里,白月光是在他十六岁时才死的。

 按照彼此的年龄差和时间跨度计算,裴渡的这段情节,至少会持续三四年。进度条就那么多,分给每个事的自然就少了。

 由于脖子被勒伤了,桑洱之后的那几天,吞咽口水都有点不舒服,那道淤痕也消得很慢,桑洱只能在脖子上系上一条丝巾遮挡,免得看着吓人。痕迹快半个月才消失。

 日复一日,最炎热的那半个月就过去了。

 今年的天象略微有异,往年到了九月时还是挺热的,今年,过了中秋,就已起了凉风。街上的摊贩,也从卖凉粉、冰品,变成了卖冒着热乎乎的烟雾的热包子、热芝麻等物。水果也应景地换上了蜜柑和橙子。

 这日,桑洱上街去办事。本来裴渡说要同行,但他这几天夜晚睡觉蹬被子,着了凉,临时撒娇犯懒,不肯出门。

 桑洱办完事,本要直接回去。想了想,决定绕道去市场,买点他喜欢吃的水果。

 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她忽然听见了前方一阵喧闹声,依稀听见了“小偷”、“该死”等字眼,微一皱眉,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此处是一个小饭馆的后厨。一个浑身横肉、满脸凶蛮的彪形大汉手里抓着一个瘦巴巴的小孩,将他的一只手压在了砧板上。

 “大家都来看看这小贼!这几天,老子就发现后厨总是失窃,丢了不少钱,刚刚终于让我抓到了!就是这个小贼!进了我厨房,偷吃了我的包子,我问他是不是偷钱了,他还不承认!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不给一点教训可说不过去!”

 人群中有人不忍心,开口道:“虽是如此,砍他的手,也太过了吧。”

 “就是啊……打一顿,教训教训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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