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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4 (2 / 4)

 原文写的出场人物是江折夜,实际来和原主私奔的,却是江折容?!

 这些赤色焰纹肆虐了一阵,才蛰伏回他体内。江折容闷哼一声,慢慢转醒。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旁边还有一道陌生的呼吸声,却又不能睁目,他的身子骤然紧绷,发出了一道沙哑的声音:“谁……”

 他的嗓子似乎也受伤了。

 “你别动,我才刚给你包扎好呢。”桑洱见他姿态防备,怕他会弄到伤口,立刻用温暖的手心抵住他的肩:“是我。小道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桑桑呀。”

 听了她自揭身份的话,以及那道熟悉的声音,江折容挣扎的动作停住了,半晌,才沉声道:“桑桑?”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自从沙丘城一别,我们就没有见过面了。”眼前的人是江折容,不是他那个阎王一样的哥哥,桑洱心中油然生出了一股放松与亲近之意,坐近了一点儿,给他盖上了一件干燥的厚衣服,认真地说:“我刚才在雪地里发现了你。你腰上的伤口很严重,所以别乱动。”

 江折容抬起手,触到了腰上的白纱布,忽然问:“这是哪里?”

 “这是我平时休息的洞穴,很安全的,你可以安心待着。”桑洱担忧地望着他的双眼:“你的眼睛怎么了?”

 江折容闷咳了一声:“被灼伤了。”

 “原来是这样。你别担心,灼伤是能治好的,你不会眼盲。”桑洱想给他把脉,触到他的手,发现很冰冷,就说:“我给你倒杯热水喝。”

 因为桑洱偶尔会过来休息,山洞里存放了一些简单的锅瓢器具。她刚才已经在火堆上烧好一壶热水了,装入小碗里,稍微吹了吹,到了能入口的温度,才俯身靠近了江折容,小心地扶起了他:“来,喝点热水。”

 江折容没有气力,只能倚在她的肩上,额头擦过她的脖子。

 世界成了一片漆黑,嗅觉因而变得更敏感。隐隐约约地,能嗅到她衣衫里的那种幽香的气息。

 碗沿递到了唇边,江折容顿了顿,低头,喝了一口。热水涌入喉管,仿佛融化了血管里的冰,他不由自主地喝得越来越急,轮廓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

 桑洱放下碗,又掰碎了肉包子,喂他吃了一点。一转头看向外面,天色已经开始转黑了。

 冬季的天总是暗得很早的。

 在原文里,原主一直隐瞒着这个修士的存在,大概是担心伶舟会赶走他。桑洱也不得不不按照平时的时间回去了。她让江折容躺平,跪坐在他身边,低头,声音柔柔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会把山洞口堵起来,在外面设一个结界,明天再来看你。”

 感觉到她的手在摸自己的头发,江折容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

 按照时间线,这个时候的江家已经覆灭两年了。

 桑洱不知道江折容经历了什么,但他一定过得不容易。因为,相比两年前那个纯情的小道长,他如今的性格,似乎产生了不少变化。更深沉,更寡言少语。

 也变得有点陌生。

 不过,当年她和江折容在观宁宗的最后一次见面可不怎么愉快。又分别了那么久,不生分才奇怪。

 夜里,桑洱回到宫殿,先洗了个澡,换掉这一身衣服,确定自己没有留下味道后,才去找伶舟。

 因为足够谨慎,所以,伶舟没有察觉到她身上有多余的气息。

 到了翌日,桑洱吃完午饭,就带着收拾好的东西,悄悄离开了宫殿。

 江折容的伤势太严重了,桑洱还真有点担心他的情况会恶化。好在,去到那个山洞,江折容仍有气息。听见了洞口有风灌入的动静,他有点警惕,挣扎着想坐起来。

 “是我。”桑洱连忙说,走向了他。

 听了她的声音,江折容一顿,但还是慢慢地坐了起来。

 桑洱蹲在他身边,一件件地拿出她带来的东西,有衣服,枕头,被子,暖炉,干粮,还有一条蒙眼的冰丝绢,可以让江折容被灼痛的眼睛好受一点。

 一夜过去,江折容显然已经饿了,摸索到了干粮。桑洱却按住了他的手,说:“我今天中午做了热的饭菜,偷偷给你多带一份了。这么冷的天气,你吃点热的吧。这些干粮是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别吃。”

 今天,桑洱带来的是焖牛肉,一揭开盖子,香气就在空气里飘散开来。江折容看不见东西,桑洱就耐心地用勺子喂他:“啊,张嘴。”

 虽然落难了,肚子也很饿,江折容的吃相还是相当好看,安静地咀嚼了一阵才咽下去。雪白的丝绢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能被人随意欺负的俊美瞎子。

 “怎么样,好不好吃?”

 食物入腹,江折容的唇恢复了一点血色,沾了一点酱汁。桑洱看见了,就想帮他擦掉。没想到,她的手伸到他唇边时,江折容似乎打算舔掉那点酱汁。湿红的舌尖触上了她的手指。

 桑洱指尖一痒,连忙缩回了手。

 江折容也感觉到自己舔到什么了,却没提这事,微微垂头,回答了她前面的问题:“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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