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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我真是很冤枉贺予温文尔雅道:“哥…… (2 / 3)

他父亲曾经和他说过,一旦自己出事,就把这叠资料交给警察,然后去自首,哪怕进监狱也没关系,至少能捡回一条命。

他胆小,跟着父亲也只算是接触了点组织上的皮毛,那天警察来他家调查,他什么也没敢说,六神无主间还吓吐了,但是现在他回过了神来……他看着报纸上的死亡名单,知道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想死……他不想被索命,他害怕极了,迫切地希望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跑到派出所去——

曾经他害怕警笛,噩梦里只要有警车的鸣笛声,他就怕的惊坐而起,抖如筛糠。但是现在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只有警察才能够救他。

他这样想着,在进入那片二十年前还算高端小区的别墅群后,就开始发足狂奔,他怕极了,害怕“那些人”追上他,又害怕江兰佩的鬼魂追上他。

红艳艳的火舌,红艳艳的鬼裙。

“啊……啊!!!”

他越想越怕,跑着跑着,忍不住叫出声,尿都迸了出来,眼镜在油腻腻的鼻子上挂不住。

他夺路奔进老别墅的花园里,一下子闯进门内——

他太害怕了,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座已经荒废了十多年的老宅子,为什么会门没锁,只虚掩着大门……

眼镜男头脑已乱成一锅粥,呼哧气喘地往地下室奔去,朽坏的地板像是一具具成康病院死去的病人尸骸,在他脚下发出沉重的叹息,他精神都快崩溃了,嘴唇哆嗦得不受控制。

救命……

救命……

“砰”地一声,地下室的门也被他撞开了,他急忙往保险柜冲去。

他记得密码呢,他父亲虽然猥琐好色,年轻时常被他那好强的母亲所看不起,后来两人离了婚,但那密码居然还是他母亲的生日。

想起来,他母亲年轻时也爱烫卷发穿红裙,那时候流行香港风,很多漂亮女性都爱照着画报里的港星打扮。最时尚的就是那大波浪大红衣。

眼睛男的手指颤抖着旋转旋钮,一下,两下……

“咔哒。”

保险柜的门开了。

他把手往里一伸——!

几秒过后,他整个人就像过了电一样,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近乎抽搐。

没了!!

那一叠资料!!没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万念俱灰惊恐交加间,他忽然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答一声,落在了他的眉心之间。

他全身的骨头都像要四散逃跑了,却还被皮囊困囿着,只能绝望地待在他的身体内。

滴答。

又一声。

又是一滴热乎乎的东西,这次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腥的。

眼镜男眼珠暴突,剧烈地喘着气,慢慢地,五官扭曲地,抬起脸来——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死在楼梯上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把枪,脑仁被打穿了,血流了一地,已经被轰残损的眼睛勉强还能辨出个模样,眼珠子正朝着他的方向定定看着。

女人看上去是自杀的,但是眼镜男知道绝不是。

因为那是他的——

“妈……”眼镜男失声喊道,不知道是极度的恐惧还是极度的悲伤,“妈!!妈!!!!啊!!啊啊啊!!!!”

他母亲是不住在这里的啊……他母亲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难道她也知道这一叠档案?她也想取得这一叠档案,来保全她的儿子吗?

眼镜男崩溃了,一下子扑软到地上,眼泪鼻涕汗水血浆,糊满了脸庞,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啕,到最后已不知道是在喊什么。

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

“哒,哒,哒。”

穿着特制的,最高科技的反侦察鞋套,眼镜男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到脑后抵上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

有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背后轻轻地笑唱:“丢呀,丢呀,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泛黄的档案袋,被那个人从他身后,递到了他眼前。

微热的呼吸就在眼镜男的耳鬓边,来人柔声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你……”

眼镜男没有敢回头,牙齿咯哒咯哒地直打颤。

“你妈妈也是。”

“……”

“你老子是一只胆小怕事的仓鼠,对老板太不忠心,还在家里藏着这种东西。”那个女人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太不应该了……他以为老板不知道吗?”

“你,你到底是……谁……”

女人笑了:“不忠心的人,还想知道什么答案?”

“……”

“地狱里去问吧。”

这是眼镜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几秒钟之后。

“砰!!”

一声枪响震落了地下室的灰尘。

女人绕开一地黑红色的血浆,冷漠地处理好现场,然后她低下眼,独自看了一会儿江兰佩的档案资料,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栋荒废的老楼……

作者有话要说:注:蛤都蛤色勒,方言,吓都吓死了。

小剧场:

谢清呈的朋友圈:

谢哥常年不发朋友圈。发了也是工作内容转发,不带任何私人文字。朋友圈可查看时间不设限,全部可见。

贺予的朋友圈:

发的很少,发了也是纯照片,或简短文字。

贺予喜欢发黑白色系的照片,曾被谢清呈评论:你能不能有点颜色。

贺予因此把谢清呈拖黑了一个月才看在谢雪的面子上把人又放了出来。

贺老板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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