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他现在要来纠正这个错误。
在得知这个真相的当时,祁秦恨不得踏平季府,除了这个勾引宋澜的罪魁祸首。
但是他明白少年的感情最为真挚赤诚,而且他的孩子无论是遗传了他还是他的妻子,都定是深情款款的人。于是他才想将这商人召过来,只因他想了个绝佳的方法来让小澜完全对眼前之人死心,而这将需要季林的配合。
“王爷您但说无妨,草民定竭尽所能。”季林能想到祁秦估计是想将宋澜要回去,虽然他心里有短暂的失落,但是还是坚定不移地等着祁秦的命令。
宋澜应该去他该去的地方,回到正常的轨道之上,不会再沦为炮灰。而自己也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不过他或许会一直记得,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和以往所有世界都不那么一样,不只是一个冰冷的任务世界。
“你府上的宋澜,其实该叫祁澜,他是本王失散多年的儿子。”祁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又带了几分自责,不过很快换上对季林的审视。
季林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诚惶诚恐道:“草民并不知此事,草民立刻回府去将世子殿下送过来。”
“这用得着你?本王想让你为本王做一件事,让他彻底断了对你的想法,再心甘情愿随本王回京。事成之后,本王会想办法为你争取盐铁经营权,其中的利润你自知。但……你也不能再继续呆在怀山城。”祁秦说罢后,眼神悠长而深邃。
季林表情凝重了一瞬,随后便毕恭毕敬地听着祁王的吩咐。一个时辰后,季林走出了客栈回府,当然他身后也没跟其他人。
上位者的心思深到他不可想象,也难怪宋澜心思重,这或许也有天赋遗传。不过季林不抗拒成为工具人,因为祁秦的忧虑他也同意,既然没有结果,他也希望少年对自己死心。至于对方给的利益,他其实根本不在意。
*
宋澜觉得家主变了,但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令人惊喜的、高兴到爆炸的变化。
这日晚上,他同往常一样男人更衣,打算随后便回耳房休息。但是他手指刚离开男人的胸膛,便被握住了,他的身体也因此不小心顺势前倾,不小心跪倒在床榻之上,而男人却衣衫不整地撑头侧望着他,眼神里似乎有几分以前从来没有的深情。
宋澜脸颊绯红,但是也很机灵地没有提出离去,他反握住季林的手,偏头坐在床边有些羞怯地问道:“家主您、您拉着我做甚?”
季林心里深吸口气,其实有点僵硬,但是还是一把搂过了宋澜的腰肢,随后放下了纱帘,将两人锁在密闭的空间里,正如那晚在地窖里一样。
“你不是体寒?我担心耳房不够暖和。”季林饶是训练自己讲情话,但是还是不太自然,带着一股子强迫的直来直往。
但凡是喜欢温柔体贴的,都会觉得他的话硬邦邦的。不过宋澜完全不挑,他只是听到这句话就已经心情飞扬起来,他很明白这对于季林来说是多大的突破。
“什么嘛……之前都不关心,今日这是怎么啦?”宋澜嘟囔着,不过身体却十分诚实地往季林那边靠去,还悄悄脱了鞋袜钻进了被窝里。
反正家主就是这个意思吧?总不能把他扔下去。之前总听过暖床小婢这个词,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为季林暖床,尽管他知道对方什么都不会做。
“我总是容易想起在地窖里的那晚,不知道是怎么了。”季林躺下,他是在虚情假意,但是却又是事实,他真的总是会回想那晚,会回想少年的体温,如何从冰凉慢慢在他怀里回暖。
只不过他一直不会在少年面前提,甚至宋澜要主动提起他也不想听,没想到会有一天真要从他口中提起这件事来。
“那晚您说,如果我要死的话,您会爱我的。”宋澜稍微篡改了对方的承诺,不过在他眼里随自己的便,那就是如此,他一直希望的就是如此。
少年热腾腾的气息打在季林脸上,痒痒的。
季林没有纠正他,甚至为了让最后少年越恨他,提起他便觉得倒尽胃口,他反而要往这方面引导。
“不会有这一天的。”
宋澜高兴的表情凝结住,男人是什么意思呢?是不会有爱他的那一天吗?难不成对方今天就要特意跟他说这些,就是想跟他说清楚?
想到这个可能,宋澜不接茬了,甚至想下床去不要听男人乱讲,他不是得点好处就会同意随便放弃的人。
感觉少年的手掌松开,而且又要抽出的趋势,季林满头雾水,不解的反拉住。他说错啥了?怎么他表现出答应的趋势,宋澜反而不高兴呢。
所以果然少年是喜欢不喜欢他的人吧?他从前听某些人说有这种毛病他还不相信,现在竟然真的遇到了。
宋澜本来还委屈,但是感受到手又被紧紧拉住,才又心情好点。
“你别想说服我。”他闷闷不乐地讲。
“我的意思是用不着真等到你说这不吉利的话的那天,还是说其实你已经不再想……我……”季林有点说不出口,要是宋澜真的不再喜欢他,他还松口气,这样也不用伤害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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