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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若影相随_ (2 / 4)

  原身的父母云游天下早已不知所踪,因而陪伴在侧忠诚温顺的影从成了唯一可靠可依赖的人,随着年龄长大渐渐依赖变了质,也许也让他有了那种似爱似亲人的感情。为了弄清楚这感觉他也有一段时间的放浪形骸,招了各种美侍姬妾,风花雪月的背后是情感的挣扎,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对下属动情,还是个男人,他是嫡系独苗,家族责任让他不允许这样的感情存在。于是他选择了躲避,终于等到10年影从大比,他只对夜尹说了一句:“不要回来了”。他也没想到夜尹心思通透把一切早已看在眼里,所以比试中选择了死。而亲眼看到夜尹被宁非一剑透胸后回眸看向自己效忠了多年的主子时展开一抹了然,理解,安抚的微笑时,秦黎心神大乱,终于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影从却已经来不及挽回。而这个杀死夜尹的人成了他的新影从,每日只要看到宁非,就会想起夜尹死的那一幕。无法挽救的感情让秦黎变得阴沈冷血,他恨自己的放手,可是却无能为力,而过于压抑的痛苦只能找宁非宣泄。于是这个本来怀着激动欣喜的心情的新任影从在一次一次因苛刻的要求被惩罚被折辱变得沈默隐忍,变得卑微不堪。

  记忆中头几年那男人时常被锁链拖着进入暗室,压抑低沈的呻吟似乎成了他所有的言语。因为他的主人不需要求饶,不需要解释,只想看他痛苦承受而已。后来过了些年,也许秦黎也腻了这千篇一律的施刑过程,就渐渐不再这么折磨他了。只是一月一度的血契仍然不给个痛快而已。

  整个晚上,秦黎就这么垂首看着静静躺在眼前的男人翻看着记忆中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他再一次觉得,破除血契势在必行,这明明应该是一只!翔九天的鹰,却被折辱成了温顺的鸽子。看过记忆的他知道原身的感情,这个秦黎跟他根本不是一个类型,如果是自己,就算感情不明确,然而只要开始在意了,就一定会先将对方困于自己笼中,等自己弄清楚再做决定,而不是到了事情无法挽救的时候通过报复毫不知情的旁人而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当然,这也跟这个时代的背景有关系,宁非尽管在炎修宫地位非凡,然而,相对于真正的主子秦离来说,也只是一条贵宾犬而已。

  当宁非睁开有些模糊地眼睛,发现房间的窗紧紧关着,可是从缝隙处泄露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出天已经大亮。吃惊地翻身而起,除了有些疲倦外,身体已经毫无疼痛不适,又熬过了一次血誓,可是宁非并没有感到庆幸,而是惊慌地起身着衣,天机阁的请帖时间是上午巳时,可打开房门看这天色已然是晌午,难道主子是自己去了,还是被遗弃了吗?怔怔地扶着房门,宁非心中涩然,胸口象是破了个大洞冷风阵阵灌入,生生在这初夏感到寒冷。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眼前的光亮,抬头一看,只见本应该早已经离开的秦黎端着一个盘子站在眼前,也许是身体初醒一时反应不及,也或许是对现在所见的人太过惊讶,宁非反倒木然地毫无动作,倒是眼前的绝色男子露出宁非很少见到的暖暖微笑,只听他说:“醒了啊,再休息一会喝点粥。”说完手自然地搂过宁非的肩将已然傻掉的男人带入房中,轻使暗劲将男人压坐在塌上,然后端起盘中的那碗粥,勺子搅了搅后递送到男人唇边。

  这一系列行为让宁非脑子真正成为一团浆糊,只一口一口吞下递送来的粥,至于味道恐怕他根本想不起来去品尝。等真正回过神时已经见自己那位风华绝伦的主子端着喝完的粥碗转身走开的身影,是了,他想起血誓后主子说的话,原来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吗,这样这段时日不合理的亲近也有了解释。想必主子是忘了前任影从死于自己之手的事了,也忘了对自己的厌恶了。突然心跳絮乱起来,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大逆不道,然而情不自禁的希冀油然而生,是不是,是不是他可以期待以后主子就跟对待前任影从那般对待自己?不,他并不敢那么奢求,他只要能不被排斥不被厌恶地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他就够了,这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此时不敢置信、又有些狂喜与丝丝惶恐让这个从来面无表情的宁非脸色不停变换。放好碗回来的秦黎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只当是男人想问自己什么,于是就解释了一下,自己早上已经修书一封请天机阁暂缓行程,待下午自己一行赶去汇合。

☆、22

  等到大夫一再肯定宁非身体并无大碍,也得男人再三保证再无不适后,秦黎才出发赶往天机阁。途中秦黎分明发现身边的男人有点不同于往日的谨慎惶恐,虽然自己装作专注于马车外的风景,但是那时不时飘来的视线却确确实实来自他的。当自己回头看过去时,男人又如往常一般低眉顺眼地跪坐着,手掌平贴于腿上,简直比小学生比赛坐姿还要规范。玩味一笑,秦黎开始肆意地打量这个故作镇定的男人,目光一寸寸从头扫到脚,头发仍然一丝不苟地梳成一束被一条墨色发带紧紧的束着,垂落的发丝就跟他的性格一般乖乖服帖地垂在背后。藏青色的衣服整洁轻薄,似乎是影卫特意定做的,方便动武,背脊挺直,臀部垫在后脚跟上。秦黎的目光不停地在些许岔开的双腿间与结实的臀部徘徊,直把低头沈默的男人看的窘迫不已,虽然尽力地保持神色不变,可是还是被秦黎捕捉到他微微地压低了自己的头,甚至不自在地轻轻挪动了下臀,秦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秦黎决定在到达目的地前小小调戏一下这个表面强大冷酷其实十分纯情的男人。随手取下马车壁上挂着的剑,秦黎还是很少用剑的,但是这把剑却还是好剑,外表精美,拔出的时候,凌冽的剑锋擦出一阵轻鸣。将剑梢丢一边,秦黎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下剑刃,反射的光亮悠悠扫过,然后轻轻地将剑尖搭上男人的脖子,虽然秦黎没使用过古代的剑,但拿在他手中的剑刃稳的不颤分毫。控制着精确的力道微微上挑,男人低垂的脸随着剑尖的力道缓缓抬起,直到脖子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才停住。看着男人面无表情轻仰着头,却如雕像一般僵硬,秦黎低低笑了声道:“乖。”闻言男人的脸果然浮现一层薄红,幸好有原本的古铜色遮掩。命令他不许动,然后将剑尖贴着下颚缓缓往下划过喉结,男人不自觉吞咽造成的滚动仿佛泄露了他此时的不安,秦黎微微一笑,将剑尖轻轻扫过衣襟,贴着脖子往阴影处探入,将严谨高束的衣领挑开些许,可以看到麦色的脖颈下,紧致凹陷的锁骨。剑尖代替手指轻划着,冰凉坚硬的感觉带起一阵古怪的瘙痒使得锁骨的主人禁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却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定在原地以免做出违背主人意愿的事,甚至连方才被挑弄的扬起的头颅都不敢稍稍低垂,对这具身体完全的掌控感让秦黎很是满意,不过他不准备放过他。将剑尖继续下移,挪到男人的胸前,结实的胸肌因为用力而膨起,薄薄的影卫服根本遮掩不住,剑尖轻划着,直到一点突起处,秦黎勾起唇角坏笑了一下,指尖微微用力,剑尖对着那处突起轻刺了进去,男人果然控制不住的微抖了一下,脖子处的经络更分明了,仔细看还可以看出男人微微咬紧牙关,眉头稍稍收拢。本欲挪开剑尖的时候,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一时没控制住剑尖的力道,只听一声轻微的裂锦声伴随男人的闷哼声,秦黎慌忙挪开剑,急急地扯开那处衣襟,果然一条划伤横过暗色的朱果正渗着血。或许是看到主子神色懊恼,宁非本有些不自在地想躲避碰触伤口的指尖,硬生生顿住,笨拙地安慰道:“主,主子,属下不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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