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毫无动作,忽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抬起头来,才发觉早就泪眼模糊,视线里不甚清晰的人脸,恍然间是带着笑的。
“我说过,你是要随我回去的。”
那样悠然笃定,似乎从未担心过她会不同他回去,也是,她的意愿从来就不重要。
她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话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从来旁观者都是清醒的,但从旁观者变成当局者后,竟没想到,会让她显得这般狼狈。
心里头仿佛有什么绞着她的心脏,抽拉抽拉,撕裂般地疼,似要将她在这一片迷茫混沌中绞碎才方能罢休。
她实在耐不住这样的感觉,那是头一次生出的,也是平生第一回。
本该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就到了现在这地步?读者在心里问自己。
而忽起的寒风,将她的脸刮了个生疼,她在薛染怀里蜷缩起身子来,低迷又悲哀地想,要是这一回死了能让她回到现实,她发誓,她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