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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一卷:少年行 沉沦 (2 / 5)

    但两国的传世历史典籍、乃至民间舆论却又清晰分明的传承延续着阳出国曾对东华历史上多次的血海深仇,而东华国从未有机会真正报仇雪恨。

    占了几次便宜的小国,沾沾自喜,不自省;吃了几次血亏的大国,窝囊憋屈,不甘心。

    于是世代血仇,延绵不绝。而美利亚这等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当杰克逊以及身后的大手意图伸向东华国时,东华国南粤省,被称为经济桥头堡的深川市有事发生。

    同样从新闻中得知新疫苗研制成功消息的市卫生防疫局局长项东,终于长舒一口气。

    自从首例狂犬变种流感导致集体爆发案例出现两周以来,医学院出来的项东便一直提心吊胆,尤其他亲自传上防护服,深入现场处置第一线后,这种担忧便被无限放大。

    这次集体爆发的人群十分特别,是一群环卫工人。

    身临其境的项东这才发现,在东华国繁荣的背后,在深川市引以为豪高楼大厦、时尚奢华的都市神话背后,生活在社会角落里的人群竟如此卑微。

    他们,是一群每天起早贪黑,任劳任怨,拿着微薄工资为这个城市风餐露宿、无私奉献的临时工。

    他们聚居在这样一个狗窝样的地方,或许还不如狗窝,毕竟狗窝也算是单间,这帮环卫工人住的却是蜂巢。

    当时项东知道自己身上穿着防护服,但还是忍不住有捂鼻子的动作。

    城市的一个角落里,蜿蜒曲折的巷道,一座三层的老旧楼房出现在眼前,一楼是4个巨大的垃圾回收箱,苍蝇遍布,红白相间,污秽横生。

    一辆辆小型两轮垃圾车在楼下塞的满满当当,每一个上面都放着一个塑料袋,一把扫帚,一把铲子。后来才知道,塑料袋是环卫工人们拿来回收些有用垃圾,换点小钱。

    沿着黑漆漆的楼梯,从门口的苍蝇群里项东冲出一条路,在下属搀扶下上了楼。

    楼上场景令项东颇为震撼。

    推开门,每一个房间满眼全是床,四层的铁架床。

    沿着房间四壁,一个个像蜂窝一样紧挨着,每一个床位上都挂了上下三个布帘,五颜六色十分斑驳,都住了人。

    只有第四层顶上不住人,但却堆满了杂物,旧电扇,破棉被,高压锅,煤气灶,不一而足。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臭脚丫子味,汗味还有劣质香烟的呛味。

    只在房间正中,放着一个长条桌子,上面摆满了林林总总的炊具,按人头来算,估计每人也就20公分空间,难怪桌子上方也支起了长长的金属架子,桌下面更被塞的满满当当。

    当时,一见项东等人推门,一个个眼圈泛黑、面黄肌瘦、眼露凶光的脑袋从布帘子后面伸了出来,如草的头发,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如此一幕,顿时让项东有些胆寒,就像夜入狼王谷,那些目光让他的腿都开始哆嗦。

    作为专业人士的项东,立刻意识到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狂犬变种流感潜伏期是2到3周,这些遍布城市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的环卫工人,就是一个个移动病原体,足足半个月啊,深川市究竟有多少人可能被感染阿!

    从那一刻起,项东便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看谁都像是病人。

    为了确认疫苗的消息,换了很多频道,电话问了很多同行、同学,项东才放下心来。

    终于,疫苗制造出来了,一切都能烟消云散了。

    他并不知道,在深川市的邻市,却有人在电话里对新疫苗提出质疑。

    “易风的情况,你怎么看?”说话的是医学界泰斗,朱全教授。

    “现在是什么状况?”对方没直接回答,反问了一句,是远在自由岛的李树一教授的声音。

    “燎泡已经褪去,昏迷不醒,脉搏时快时慢、体温忽高忽低,瞳孔时大时小,眼球时红时白。”

    “这种反应,我在所有感染体上都没有发现过。”李树一的声音通过卫星电话传过来。

    “他的血液有没有新发现?”李教授问。

    “有,发现了狂犬变种流感的病毒。”朱全教授回答道。

    “不可能,难道他回来后被重复感染?”李树一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还夹杂些许不满。

    “没有,自从他被抬到M箱里之后,他就被送进智能化看护房,就算我都没有接近过他。”朱全解释道。

    “联合制药的疫苗你手上应该有了吧?要不要给易风注射?”李树一教授问。

    “疫苗在我手上,但我联系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朱全这么一说,李教授心头一沉。

    “疫苗有问题?”

    “疫苗初步认定是有显著疗效的。但我不好断言,因为我的实验室传来讯息,没想到他们竟然无法分析出疫苗的具体成分。”朱全的回答却引来李教授一阵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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